要想再多,无异于贪得无厌了。”
孔达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是柳夫子在嘲讽他国子监学子虽多,了加起来却不如半个王平。
孔达被噎了一句,脸色有些发黑,可也说不出什么,毕竟王平可是六元及第的天下第一人,国子监学子哪有这个本事,行吧,他反驳不了,让他赢一局便是。
见状,柳夫子得意的瞥了眼孔达,继续道:
“然今日师弟带平儿来,并非炫耀,实是有益于文教天下之事,欲请祭酒一同参详。”
孔祭酒眉梢微挑,走到主位坐下,示意二人也坐:
“哦?能让师弟如此郑重其事,想必非同小可。莫非便是近日传闻中,陛下允你等编修的《论语新注》?”
“正是,却也不止于此。”柳夫子从袖中取出王平那份关于标点符号的手稿,递了过去,
“在此之前,请祭酒先观此物。”
孔达接过,初时还保持着祭酒的矜持,但随着翻阅,他的眉头渐渐扬起,眼神越来越亮,甚至无意识地用手指在纸面上比划起来。看到精妙处,他忍不住轻“咦”了一声,抬头看向柳夫子,眼中满是惊异:
“此等巧思...竟是用于断句?妙啊!如此一来,经义明晰,初学者便可省去多少揣摩之功!这是...”
他话问到一半,忽然顿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在柳夫子和王平之间转了一圈,带着点不敢置信,又带着点“果然如此”的复杂神色,试探着问:
“这...莫非是师侄...?”
柳夫子一直紧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向上翘起,努力想压下那份得意,却连胡子尖都透着一股“你快夸我徒弟”的劲儿,他故作淡然地点点头:
“嗯,正是小徒平儿闲暇时琢磨出来的些许浅见,名曰‘标点符号’,小孩子瞎胡闹,让师兄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