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士卒往东京来组建胜捷军,此时此刻,已然来了五千余人,皆是军中精锐,此军堪战,可以仰仗一二!”
“多少”这是天子急切之问。
“五千……”童贯答来。
“二十万都如此一败涂地,五千人顶个什么用枢相,当再想妙策!”天子急迫之语。
童贯抬头看了看天子,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天子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他便只有慢慢再说:“东京城,几经扩展,外城护城河向来宽阔,可走大船,城墙高大宽厚,易守难攻,內城城墙更也高耸,固若金汤,只要东京军民勠力同心,即便女真人真的渡河而来,东京城也可稳若泰山!”
这种话,自然正確,错不了,但这话里的事情能不能做到,见仁见智。
向来高雅出尘的天子,已然眉目一拧:“朕不是说这些,枢相当有妙策才是!妙策!”
要妙策!
童贯哪里来的妙策总不能真的大手一挥,撒豆成兵,一日之內,让这汴京城屯兵百万吧
童贯眉头紧皱,除了刚才那些话语,此时此刻,眼前之事,已然束手无策了。
童贯一时有些沉默。
童贯的沉默,在这大殿之中,威力巨大,更如炸雷,把在场所有人,都炸得头昏脑涨。
“这可如何是啊”
“枢相向来知兵善战,连枢相都束手无策,我等……”
“唉……”
“我大宋八千里河山,万万之民,披甲百万,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战之罪乎人之罪乎”
“谭稹之罪,谭稹之罪也!”
一时间,朝堂之內,闹成一团。
还有人没到,自就是那蔡老太师,七十多岁了,来得也快不了,直到此时,他才出现在垂拱大殿外的广场之上,步伐想快,却还是老態龙钟走不快。
天子抬手往左右挥去:“去扶老太师来!”
好几个宦官飞奔而出,去那广场扶老太师。
终於,蔡京算是到了,满脸褶皱之中,还能看出几分镇定自若。
走到人群最头前,拜了天子,蔡京站定,转头就问童贯:“枢相应对之策如何”
这话说来,便听得眾人心中一紧。
眾人还等著蔡京到了有什么高论,竟也是在问枢相有何应对之策。
枢相已然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