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没了心气,
“好,既然是柏兄出言,本侯不得不给面子,尔等带著徐长文入天牢,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侯答应你们,送你们一家老小去陪著他,去吧,”
最后看一眼徐长文,已经换了长衫,挺直了腰杆,或许,有些人就应该是孤臣。
“谢侯爷。”
赵承脸色惨白,点点头,就这带著兵马,一起护送回天牢。
可是留下的人,望著孤零零的徐府,还有那一抹老妇人徐母孤独的身影,张瑾瑜的脚始终迈不出去一步,
“寧边,去找人,把徐家收拾一下,每日三餐,让侯府送菜过去,留下银子,照顾好徐母,其余人,回府。”
“是,侯爷。”
瞧见侯爷心气不佳,寧边也不敢说什么,襄阳侯始终是在身边嘆口气,摇摇头,上了自家马车,以此告辞。
就这样,隨著洛云侯离开,水桥的百姓反而越聚越多,不少人在那交头接耳,只为了打探消息,
“哎,老哥,徐家那位刚回京城,怎么就被抓了,听说徐大人乃是好官啊。”
“嘿,好官有啥用,还不日被下了天牢,听说是上了贺表,惹怒太上皇了,”
“啊,不会吧。”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里添油加醋的诉说宫里的事,甚至有人,把治安书里的零散內容,散播一二,引得百姓纷纷感慨,不半日功夫,徐长文和他的“治安书”已经传遍京城。
首辅大人府邸,
大公子李潮生已经搀扶父亲下了马车,稳稳回堂屋內,就著躺椅坐下,
“父亲,朝中诸多烦心事,父亲还是应该保重身体,鸿臚寺那边,孙师兄已经递上急报,並且清点损失,只有东胡人的使节被团灭,看样子,这些贼教之人,不是为了钱財百姓,就是为了灭口。”
想到路上传来孙师兄的密报,李潮生大为不解,贼教要杀人闹事,也是应该袭杀那些藩王世子,为何针对东胡人呢
怎么想也不理解,尚有东胡人年关之后扣边,北境边军死伤惨重,各国公府嫡子牵制在边地,这些可都是血恨家仇,若是朝廷和解,勛贵那边怕是再起波澜。
却不知他的这一番话,让首辅大人摇了摇头,小心挪动身子,缓慢躺在躺椅上,並且盖上一个毯子,犹自歇了口气,
“今日的宴席,吃的不利落,这身子骨,也不行了,朝堂上闹得,未必没有陛下纵容,有些话,本可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