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被子把她从头到尾包裹严实,保持这个姿势一直陪她坐到了天亮。
鸡打第三次鸣儿时,白隐终于在他怀里昏睡过去,他久坐一夜,此刻腰酸背痛,脖子稍微一动就疼到龇牙咧嘴。
轻轻把她放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重新给暖炉添了碳火,又命人准备好膳食,等白隐自然睡醒能立刻吃上饭。安置的差不多了,他简单洗漱后又动身去大将军府找霍九离。
霍九离盯着他的黑眼圈看了一会儿,叹一口气,用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说道:“我说,知道你与白隐长久不见甚是思念,可她如今才四个月身孕,胎象还不稳固,你纵然难耐,但也不能昼夜不停……”
眼瞧着越说越离谱,奕青急忙打住:“闭嘴吧你,想什么呢!昨夜隐儿噩梦缠身,我陪她坐了一宿,一夜无眠。”
“哪……哪个坐(做?”
“当然是坐下!坐下的坐!”奕青真想上去给他一记重拳,奈何有求于他,只能忍耐。
“哦哦哦哦哦。”霍九离作了然状,奕青哭笑不得。
“来找我什么事儿?”
奕青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去东宫住一段时间,专门照顾隐儿的身体,直到她平安生产。”
霍九离自然不愿意,白了他一眼叛逆道:“不去!”
“我给你开工资。”奕青露出淳朴的微笑。
“多少?”霍九离探头。
“一天十两。”
“多少?!”
“八两。”
“你刚才说十两!”
“那就十两。”奕青完美拿捏。
“切。”霍九离不屑地甩甩袖子。
“你干不干?”
“不干!你打发要饭的呐?”
是日午后,霍九离提着药箱和一些家伙什儿站在了东宫门口。
奕青请他进来先给白隐把脉。白隐自从昨夜梦魇之后睡到现在还没醒,侍女说中途醒了一次,说了些胡话,嚷嚷着要找汐照,侍女告诉她汐照不在,她便迷迷糊糊之中又哭起来,哭着哭着又睡着了。
霍九离诊过脉,双手揣兜,神色有些凝重。梦让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表情一凛的,绝对不是好事情。
“如何?”奕青迫不及待地询问。
“药按时吃了吗?”
“当然,我每天看着她吃。”
霍九离把他拉出去,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