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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真定,赵府屋内药香弥漫。
忽闻院外马蹄声骤停,紧接着便是急促的叩门声。
老仆引来的,是一位风尘仆仆、腰间插着赤色令旗的洛阳信使。
“真定赵府,接招贤令!”
信使的声音带着一路奔波的沙哑,却字字清晰。
他递上一卷用火漆封好的帛书,便转身策马,奔赴下一处。
赵岳颤抖着双手接过帛书,待看清上面传国玉玺的印记与“卫将军王景”的落款,因激动而剧烈咳嗽,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红晕。
他死死攥着弟弟赵云的手,将诏令按在他掌心:“云弟!看到了吗?是朝廷点名招贤!这是我赵家...咳咳...等待了一辈子的机会!”
赵云扶住兄长,目光扫过诏令,却如被烫到般迅速移开,他望向墙上悬挂的旧弓,声音低沉:“大哥,董卓伏诛,乃天下所愿。然王景解民倒悬,却又独揽权柄,前门驱虎,后门进狼之事,史不绝书。弟只恐所托非人,污了赵家忠烈之名。”
“迂腐!”
赵岳猛地甩开他的手,双目圆睁,喘息着喝道:“若无霹雳手段,何以匡扶乱世?”
“你空有一身万人敌的武艺,难道要在这真定县城老死,眼睁睁看着天下崩坏吗?!”
赵云身躯一震,兄长的话字字如锤,敲在他的心坎上。
他看着兄长羸弱却充满期盼的眼神,又瞥见诏令上“不论出身”四字,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也罢,我便陪兄长去洛阳走一遭。”
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