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个男人吗?
难不成你们一个个都是没卵子的废物不成?早知道如此,我就该让狗三儿他们来,人家好歹还带些种!”
那小队长被苗团练骂得满脸通红,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本就是西泉镇上一个街头混混出身,平日里仗着几分蛮力,在街头巷尾欺负欺负普通老百姓,耍耍威风。
可一旦真正遇到这种可能要拼命的场面,他心里早就怕得不行,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
此刻被苗团练一顿臭骂,他更是吓得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敢回话。
“都给老子听好了!”
苗团练双眼圆睁,目光如电般扫过身旁的官兵们,压低声音却又带着十足的威严喝道。
“等流民们靠近了再发起攻击,都给我沉住气!一小队听令,你们负责断后,绝不能让一个流民从后面溜走!
二小队,你们瞅准时机,去截住前锋,打乱他们的阵脚!三小队随我出击,务必以雷霆之势,将这些流民一举拿下!都听明白了吗?”
另外两个小队长见三队长被苗团练骂得灰头土脸,哪里还敢多说半句废话?
赶忙一脸紧张又恭顺地悄悄应了声“遵命”,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小心翼翼地退下去,各自去安排部署了。
再看那伙流民,他们已经连续几天粒米未进,饥饿如同恶魔一般紧紧纠缠着他们。
沧州府和翼州府集结了上万大军,如乌云般压来,对他们进行围追堵截。
在那些强悍官兵如狼似虎的围剿之下,流民们被打得七零八落。
原本聚集十几万的大部队被硬生生打散成了十几股,只能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一路上,除了正规官兵的围剿,还有各处地方武装与私人部曲时不时地进行截杀、偷袭。
这些攻击如同一把把利刃,将流民队伍冲击得更加支离破碎。
他们这一支,不过是临时拼凑聚集起来的队伍,误打误撞进入了青牛镇,却又遭到镇上官兵的凶狠剿杀。
在一番拼死抵抗后,他们狼狈不堪,只能继续朝着东边仓皇逃窜。
队伍的最前面,走着一名胡须花白的中年男人。
他身形高大却略显佝偻,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朴刀,刀刃上还残留着几处斑驳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艰辛与惨烈。
他的妻儿老小,在这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