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见了“焦”字旗,眉头微微一皱。
她跟焦盟主没什么交情,只知道这人手段厉害,当年花脸兄弟的哥哥,就是不听他号令,被他当众斩了立威。
如今这人突然出现,是来帮忙,还是赶来收编各家的?
张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语气发酸:“老大来得倒巧,早不来晚不来,偏等咱们快撑不住了才露头。”
花脸兄弟面无表情在旁边嘀咕:
“听说焦老大最近收了不少散部,这下咱们怕是……”话没说完,就被自家大哥瞪了回去。
只有老杨头缩在人群后,看着山坡上的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焦大盟主?来得正好。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他悄悄给两个侄子递了个眼色——好戏,才刚开始。
山坡上的“焦”字旗还在挥动,流民的呼喊声越来越响,原本溃散的气势竟一点点凝聚起来。
韦修平在开阔地望着那片旗海,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突然冒出来的“焦盟主”,显然比豹子哥、花大姐这些人更难对付。
他勒转马头,望向将台方向——看来,得让师父拿个主意了。
杜尚清站在将台上,目光扫过山坡上那片晃动的“焦”字旗,又落回下方渐渐稳住阵脚的流民潮,指尖在栏杆上轻轻叩了叩。
骑兵突袭本就是为了搅乱局势,趁对方阵脚松动时撕开缺口,能重创其主力自然最好,若不能,至少也要打散他们的气势。
可眼下,对方援兵据守山坡,流民借着这股势头重新收拢,整条兵线像被钉死在原地,再想凭几千人马展开冲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鸣金!”他沉声下令。
“当——当——当——”
清脆的金钲声穿透战场的嘈杂,瞬间传遍防线。
正在南线与花脸兄弟对峙的援兵闻声收势,有人迅速搬动绞盘,沉重的拒马被缓缓挪开,露出身后的通道——那是给东西两侧援军预留的归阵路。
中线的护卫队也开始后撤,盾牌手列成掩护阵,弓箭手朝天鸣箭示意。
韦修平听到金声,立刻勒住缰绳,冲着身边的骑兵扬声道:“收队!归营!”
四百铁骑调转马头,踩着来时的血路,有条不紊地退回中线通道,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流民们看着官兵主动收兵,一时有些发愣。
山坡上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