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的黏腻。
杜齐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耐着性子掰开他的手,赔笑道:
“哥,真有急事,耽误不得,回头我自罚三杯赔罪,一定回来!”
说罢,他像是生怕被拉住,转身就往东街大步走去,脚步轻快得像捡着了金元宝。
自始至终,没再看小马氏一眼,仿佛她只是院门口一尊碍眼的石像。
小马氏站在原地,冷风卷着地上的枯叶扫过她的裙角。
院里的嬉笑打闹声、划拳劝酒声清晰地传出来,衬得她周身愈发冷清。
她望着杜齐均急匆匆远去的背影,那背影里满是对前程的急切,却独独没有半分对家人的牵挂。
眼眶突然就红了,温热的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门亲事,到底是为了谁的前程?她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铅色的云压得很低。
府城的风卷着寒意,刮在脸上像小刀子,比老家腊月里的寒风还要冷上三分,直往骨头缝里钻。
小马氏低着头,拢了拢罗裙,转身离去。
“闪开了,靠边走,小心马车!”
一声暴喝,加上一记响鞭,吓的路上行人纷纷靠边。
小马氏也跟着路人退在了路边,马车上插着的杜氏商旗刚好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