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立不可了。
近几年凰都事务繁忙,她已有许久未曾与师清漪还有洛神住在一处。
八年前长生经过夜姑娘易骨,终于治好了那总也长不大的顽疾。随着年岁过去,长生身量高了,人也成熟懂事起来,但这期间长生主要还是由师清漪和洛神一手带大,她只能抽空照拂。
今年这个月终于得了空闲,又正赶上了一年一度要带长生去夜姑娘所在之处复诊的约定,她便一同过来,在夜姑娘的山林中住下。
以往不同住时,许久未见,司函还很是挂念。
可自从一家人住在一起后,司函瞧见师清漪与洛神在她眼皮子底下那亲密模样,莫名又觉得气不顺,于是时不时就得来个横挑鼻子竖挑眼。
师清漪也深知司函这性子。
分别许久,她姑姑惦记她们,却又见不到她们,姑姑心中有气。
住得久了,她姑姑嫌弃她们,却又奈何不了她们,姑姑心中仍有气。
但姑姑心中有气,哄哄便好了。
师清漪眉眼含笑,委婉地绕开了司函的质问,道:「姑姑若再不接过去,茶水凉了,容易失了茶味,这饮茶自然是要在茶温正好的时候。」
司函却冷道:「方才不还怕洛神烫着,替她吹一吹么?怎地到了我这,却又怕我茶凉了?这同一盏茶在同一时刻,竟有这般大的冷热区别?」
师清漪:「……」
她可冤枉,自个根本没吹茶,分明是洛神诓姑姑的,但她现下实在百口莫辩。
司函目光扫过去,问道:「瑾儿你来说说,这茶究竟是烫,还是凉?」
师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