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像是一个贵人,从朱雀楼上摔下来的,满身是血,脑袋都开花了。官兵封住了路,正围着朱雀楼搜查凶手。”
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踮起一个脚,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将这一条街,围堵的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又有一列带着刀的官兵跑了过来,最前面那个戴官帽,穿官衣,着官靴的官员的,不住的擦拭额上的冷汗。
真是见了鬼,好好的小孩子,家里面不呆,跑出来横死在外头。偏偏又身份贵重,君侯家的三公子,骄阳公主的小孙子,虽说骄阳公主已故,但圣上还在龙椅上坐着,太后也还活着。若是一个不好的,他头上这一顶乌沙帽都保不住,真是作孽!
京兆尹一个头两个大。
人群像潮水一样从两边拨开,一个带刀侍卫走到京兆尹身侧,“大人,与此案相关人员已经全部控制在内,君三公子是从朱雀楼二楼最左边的白鹭厢房,窗口处坠落而下。在下初步审问,据朱雀楼掌柜的描述,君三公子冲进朱雀楼之后,不久之后,就来了一伙人询问君三公子。并且在下在白鹭厢房抓到了一名人犯。大人可要审问?”
五、六个凶神恶煞之人,被官兵绑着双手,押解了出来,口中叫嚣着,“那小崽子是老子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卖身契都还在,你们凭什么抓我!”
“住口!你可知此人乃是君侯家的三公子,本官怀疑你涉嫌私下绑架君侯三公子,来人,将他们压去衙门待审查。”
“冤枉啊!大人,我们只管买人,是人牙子处买的,绝对没有绑架。”
便是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绑架君侯家三公子。招惹什么都不能招惹官家,又不是活腻了。恨不得张八张口,解释一个清楚。
“大人明鉴,我们付完银子,那小子不,是三公子,他就逃了出来。我们追到孔雀楼,冲进二楼的时候,三公子就已经掉下楼了。大人不相信,这个伙计可以证明。当时正巧他下楼,我还揪着他的衣裳,问人藏在哪里?”
孔雀楼的伙计哆哆嗦嗦的承认了。
京兆尹一挥手,几个壮汉一遍喊着冤枉,被押走了。
又从楼中押解出一名带着方巾的书生,青色衣裳有些不整,面色微微发白,一身酒气,被拖着出来,眼神有些许迷茫和紧张。
“君侯三公子从白鹭包厢坠楼的时候,你正在里面用膳?此事是否属实。”京兆尹双手靠背,审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