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扰她,就打算还是傍晚过去来着,今天我照常是买菜、做饭、吃饭、午睡、看书,五点左右我刚准备出发,就收到了噩耗……”沈非继续回答道。
“有人可以证明你刚刚说的这些吗?”周若楠一边问,一边快速在脑海中计算着沈非家和沽海医学院两地之间的距离和路线。
沈非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慢慢地摇了摇头:“我现在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也不知道卖菜的贩子对我有没有印象……哦对,昨天六点我在食堂门口等韵文的时候,碰到过韵文的同学,还打了招呼。有一个女同学叫林敏,之前我在韵文宿舍楼底下等她的时候见过她好几次;还有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我和韵文饭后散步的时候经常见到他们,不过他们叫什么我并不清楚……”
“你等不到齐韵文,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明明你们约好了,但她却没有出现。”
“韵文学习很刻苦,我们确定关系之前,她偶尔就会因为学习忘记了参加联合学生会活动,她明明报了名的……上了二年级后,她更是经常因为忙着学习,忘记了我在等她,一开始我还会有些生气,为此我们也吵过架,但后面我就习惯了,在一起之后我们俩对此也有了默契,所以……”
说着说着,沈非声音越来越小,他痛苦地双手抱头,拼命地敲打着自己后脑勺的位置,周若楠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懊悔和痛苦:“都怪我,怎么就走了……我就该多等等的,不,我应该问问她的同学、教员,我怎么就走了呢……我连韵文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周若楠叹了口气,又停下来。
“对、对不起……”过了一会儿,沈非的情绪稍稍缓和,他抽噎着开口。
“你好好回忆一下,这段时间齐韵文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不对劲话,或者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周若楠看着沈非,放缓了语气,让他慢慢想。
听到这个问题,沈非皱着眉头,一手扶额,在生理性哽咽中仔细回想,良久,他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一切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确定吗?”周若楠身子微微前倾,再一次确认道。
“我确定,如果韵文说过什么,我肯定会有所察觉的,早知道她有危险,我压根就不会让她假期留校。”沈非的表情依旧痛苦地扭曲着。
“那你还记得你离开沽海医学院的时间吗?”
“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等不到她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