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原原本本把事儿都与我道明了,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叶大公子提出来的那些,我们定都会做到;你也要让叶大公子相信,这不过是雁姐儿与你开的玩笑罢了,当不得真之类的,可知晓了?”
顾良秋的眸光闪了闪,并没立刻接话。
那人却又继续说,“如此一来,也才不会败坏了顾府及雁姐儿在叶大公子心里头的形象,双方才有可能再继续深交下去的。你虽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样貌不好,又只是个小庶女;人家的父亲却是朝中的大京官,本身亦是嫡出长子,其他的暂且不说,就拿身份来说事,叶府自然看不上你,大抵还觉得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的……这个家里,也就雁姐儿与叶大公子是天作之合。”
顾良秋闷声不吭地听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个所谓的顾府,也就这般罢了。
不论是爹爹还是母亲,无时无刻都在算计着别人;也不想想,如叶瑾初那般的人儿,会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当真是太过一厢情愿了些。
大抵是受了叶瑾初的刺激过大,心里头着实存了不小的忧虑,顾长天就如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条条道理来;自然是围绕着顾府的长远利益说的,不免还分析到了搭上叶府的各种好处及对他的官路的深远影响……
顾良秋这些日子当真是听了太多关于这些的言语。
好容易等到了他落下尾音的时候,顾良秋赶忙点头应付道:“爹爹说的,女儿都明白,女儿瞅准机会定会多说说大伙的好话。”
顾长天面上的神色总算松了松。
估摸着听到了满意的答复,顾长天也不愿多待,“今日我休沐,已经约了朋友要说点事,便不在你这边多坐了。”一面说着,一面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走,除了一开始问过她的身子如何,到走的时候都没再听他做做样子嘱咐她好好养伤之类的言语。
……当真是连敷衍都懒得。
顾良秋倒想得开,大抵是在府里长到了十四岁,见过太多这等时刻,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顾长天这一走,没过多久便又迎来了顾花容的探望,问的说的自然都是关乎昨日的事情及她的伤势;见她的院子里没什么家仆,还执意要留下照顾个几日的。顾良秋推脱不过,也觉得把她留上个几日也好,她的三姐姐才将将吃了苦头,也不知会不会积了怒气无处可泄,给找到二姐姐那边去了。
在她这里待着的话,她至少能帮着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