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冰凉却仿佛烫伤了她的掌心。
她抬头看向父亲,白发清晰可见,脸上许多沟壑,真的苍老了许多。
想起母亲生前的势利算计,想起自己种种可笑的骄傲和愚蠢,泪水瞬间决堤而出!
她用尽全力握紧了药水,仿佛握住了赎罪的十字架……
小汪连滚带爬地回来,身体因激动和后怕而不停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夜、夜爷…沈叔他…他把药水…给、给他女儿喝了…”
夜无忧依旧闭目凝神,仿佛只是在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连眼皮都未曾抬动一下。“
“无妨。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评论路边的野草。
“况且,这药水本也不值什么。待我解析完全,搜集齐材料,再炼便是。要多少,有多少。”
小汪听到“再炼便是”、“要多少有多少”这几个字,浑身剧烈一震。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近乎疯狂的渴望,眼眶几乎要撕裂!
他声音抖得凄厉:
“夜、夜爷!求求您!也赏我一份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我这条贱命就是您的!求求您了!”
夜无忧缓缓睁开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的垂死挣扎,他淡淡道:
“也罢,你这些时日开车,也有几分苦劳。
好好开你的车,别出差错。离开龙虎山之后,赏你一份药水,不过是我顺手之事。”
小汪如闻九天仙乐,整个人被狂喜所吞噬,涕泪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
他“噗通”一声将额头死死磕在皮卡车上,车皮发出沉闷的响声。
“妈!妈!您看见了吗!
儿子…儿子终于…终于能出息了!
能出息了!!呜呜呜…”
一下接着一下磕着皮卡,小汪语无伦次地放声哭喊。
“你要寻死就去,别损坏我车。”
见小汪如此下头,夜无忧难得吐槽一句。
夜无忧不再理会那又哭又笑的卑微存在。
他缓缓收回运转的蛊元,运转着体内又精进不少的蛊力。
这几日持续驱使这辆诡物皮卡,以其为媒介,悄然吞噬炼化着沿途吸收的诡异气息。
他修为彻底稳固在蛊兵八层之境,距离大成仅一步之遥。
身形微动,他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