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不是怎么将这些人弄死。
楚瑶知道自己不对,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这些下意识的想法。
因为脚上有伤,楚季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坐姿,然后将手里的枯草捋顺:“你等着啊,爹给你弄双鞋子穿!”
楚季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来。
楚瑶的神色没有那么得意,甚至有些复杂。
她脚上的鞋虽然也已经破烂,但好歹还能穿,楚季那双脚都血肉模糊了,还想着自己?
而且,这些干草能干什么?
“父亲还是顾着自己吧。”楚瑶俯下身,看父亲脚上的伤口,她空间里有药膏,但什么药膏上完都是要养着的,她只能夜里给父亲上药。
然后第二日走路,脚再被划破,根本没有效果。
楚季看了看自己的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执着:“咱们前面过来,地上的草都被流民吃光了,什么都没有,眼下前面的林子里倒是有些,我只得这么多。”
“可惜咱们只停这么一小会儿,也不知道前面还会不会有,我先给你编双鞋,然后再说吧。”楚季说着话,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
原主有楚季用那双手挥毫泼墨的记忆,但并没有楚季用那双手编草鞋的记忆。
“这玩意儿……”楚瑶有点儿不信:“能行吗?”
这些枯草是因着周围的土地没人打理而疯涨起来的,在加上夏季日头足,便晒得干枯起来,的确有些韧性,但叶子边缘很扎手,楚瑶觉得不靠谱。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得信你爹的话。”楚季与这些罪奴在一起时日久了,说话也不同之前那样一板一眼的了。
而且他之前总是顾忌着楚瑶是迟相的女儿,对她虽然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却不敢像亲生女儿一样亲近,眼下二人走了这么远的路,楚季早就忘了这些身份。
“我以前外放的时候,有一日去田里看百姓的庄家,下田是要脱鞋的,官靴就放在了地头。”楚季手下动作飞快,嘴上却回忆起了以前的往事:“谁知道那家养了一条半大的黄狗,转眼的工夫,就把我的官靴给叼走了。”
“我当时是知府,晨起就是顺着田地溜达到那儿去了,这也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总是不能光着脚回衙门。”
“那家的女人就随手在地头抓了一把枯草,很快就编了一双草鞋给我,我当时还想着,这个手艺可真不错,若是编的多了,在山路上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