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子们走后,和惠帝换了常服,歇在溪边垂钓。
夏云鹤抱一把古琴,陪在皇帝身边抚琴侍候。
山谷寂静,琴音空灵,悠远平静,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和惠帝问道,“逸之,你的字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琴音一滞,夏云鹤心内绞紧,顿了许久,低声答道,“臣,臣最近喜欢上虞公的字,常常模仿。”
皇帝嗯了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拖长调子说,“虞世南的字可不好学。”说完,专心垂钓。
她稳了心神,重新挑抹拂勾,接续琴音,虽是清风穆然之声,却暗含缕缕忧思,琴音表心境,掩盖不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李福顺慌慌张张跑来。
“陛下!陛下!出事了!”
“铮——”
裂帛声骤然响起,琴弦崩断。
夏云鹤放下琴,伏跪于地,闭眼缓神,心如擂鼓,“臣该死!”
和惠帝看她一眼,回首沉声问何事。
李福顺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七殿下摔下马来,伤到了小腿和手臂。”
“行猎受伤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么慌张做什么。给他拿些伤药送过去。”皇帝对李福顺说完,回头看向夏云鹤,“逸之下去歇着吧。顺便替朕看看老七。”
夏云鹤领命跟随李福顺往七皇子帐篷方向走。
行至七皇子帐篷前,便听见少年的痛呼声。李福顺报了来意,得了允,与夏云鹤两人一起入帐。
只见七皇子躺在榻上,额上有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