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侧头,瞥了林仓一眼,说道,“今日乏了,明日再说。”
……
这一夜夏云鹤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睡着不久又被一阵突兀的叩门声惊醒。
夏云鹤揉着脖颈开了房门,先踏进来的是双牛皮靴子,夏云鹤扒着门一顿,抬头往上瞧,竟然是两个面色不善的黑甲,眉弓虬起,目光如电,不怒自威。
她霎时惊醒,揖道,“二位有事?”
一人道:“无事,请先生到院中晒晒太阳。”
说罢,让开一条道,请夏云鹤出来。
夏云鹤略一沉思,向二人谢过,侧身提着衣摆往外跨了一步,到了廊上,从栏杆处一探看,她瞳孔一缩。
只见伍逊长等人被扒去中衣,绑在笞凳上,背上早就是条条血印……
夏云鹤身后一个黑甲走上前,呵斥道,“这里是远州,不是鄞郡,想在这里搞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伍逊长在下骂道:“你的鞭子挠痒痒呢,怎么又不打了!打不动了?”
黑甲才哼了一声,夏云鹤接上话,“既然他不疼,那你们慢慢打。”,她掩唇打了个呵欠,掏出帕子掖了掖眼角,继续说道,“他好歹也是秦王殿下的人,别打死,留口气就行。”
这几人本想给夏云鹤个下马威,顺带再敲一笔竹杠,没想到这书生比无赖还无耻几分,也是抬手叫停了笞刑,一人道,“恁这个白脸书生,也绑过去,赏他一顿鞭子,看还老不老实。”
夏云鹤咳嗽一声,摸出袖中的银袋铜鱼符,几名黑甲仔细一瞧,愣住了,一时不敢妄动,夏云鹤从他们手中抽走鱼符,以帕掩唇,懒懒散散道,“几位继续用刑,某昨夜没休息好,有些乏了,不叨扰几位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