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转身之际,这黑甲呵止住她,黑甲忌惮鱼符的身份,晓得眼前的书生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谋士,说话也谨慎起来,“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夏云鹤轻笑一声,说了一句“鄙人姓夏”,便回去歇息了。
一觉醒来,已近午时,她下楼吃饭,却见伍逊长等人还绑在凳上,人已经晕了过去,那几个黑甲却是换了一副面孔,“夏大人不在鄞郡,怎么跑来远州?擅离职役,可要笞四十。”
夏云鹤笑了笑,回道,“几位,福王殿下私扣亲王,不知其罪几何?”
“放肆,你敢以下犯上,污蔑福王!信不信本官将你的罪行如实奏报上去!”
“求之不得!”,夏云鹤笑着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奏报上去,福王扣押藩王,官军滥用私刑,全部奏报上去。就算你掐头去尾,只写我夏云鹤的罪行,届时巡察御史提审在下,我也会将我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五一十说出去。若你想在这里即刻结果我的性命,那更好了,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巡察御史来得更快。”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熄火,黑甲们面面相觑,两人低头耳语一番,招呼众人离去。此后两天,无人再来,守兵却增加了一倍,本来不大的馆驿围成铁桶一般。
黑甲们放了伍逊长等人,秦王带来的这八个人,除了穆修年,剩下七个莽夫,这七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再见到夏云鹤,也没了心气,闷闷唤一声“夏大人”,不敢再说什么。
无人打扰,夏云鹤松了一口气,福王那边在熬秦王,在熬馆驿内的众人,她何尝不是在熬福王,在赌福王会先认输,年轻人的耐性总是比不过年长者,因为他们很急,着急解决事态,着急短时间内功成名就,而急最易出错。
她耐心等着,等着福王露出破绽的那一刻,或者她这面时机成熟那一刻。
与此同时,她还要熬一熬秦王,她需要的是一把锋利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