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丧钟声里驶入喧嚣。
花灯会实在是太热闹了,除非离皇宫很近,否则根本听不见丧钟声。
太后薨殁,宫里宫外要禁乐百日,但今晚花灯会进行到一半,又是萧怀瑾册封太子,替昭元皇后祈福的日子,不可能戛然而止。
欢声笑语依旧。
沈挽坐在马车里,听着周围络绎不绝的喧闹,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靖北王府离皇宫不远,而且也没有这么喧闹,马车走这么半天,早该到了才是。
沈挽要掀车帘看外面,但人坐在谢景御怀里,够不着车帘不说,某位爷手还不老实,在她腰间四处点火。
沈挽抓住他的手,“不是回靖北王府吗?”
逛了半天街,又进宫一趟,她觉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谢景御道,“我包了条船,晚上在船上过夜。”
沈挽道,“晚上不回去,那墨儿染儿怎么办?”
谢景御把脑袋埋在沈挽颈脖处,“这时辰,他们早睡下了,等离京了,你有的是时间陪他们。”
“今晚,你陪我。”
说他是醋缸,还真是一点没错。
哪有连自己孩子醋都吃的。
不过想到谢景御这两天就要离开京都,去找王妃,沈挽心底就万分不舍。
虽然不用担心谢景御的安危,但也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他们还没有夜里游湖过,但今天也不是月圆之夜啊。
沈挽还在想游湖的事,某位爷不知什么时候手已经探入她衣襟里,等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