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奴才曾在一卷前朝孤本上见过类似记载。只是......”
他顿了顿,观察着水仙细微的神情,“所需几味主药价格不菲,其中一味云梦草更是生长于北地苦寒绝壁,极为难寻。”
“无妨。”水仙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
“治病的银钱药材,皆由我来承担。她母亲受苦多年,你多费心,务必保她安康。”
深宫险恶,危机四伏。她不能让银珠跟着她卖命,又不给足量的银钱。
她答应治好银珠的母亲,就定会治好。
“奴才明白!”小川子躬身应下。
自来了承明殿,他再不必像从前那般偷偷摸摸躲着看书,每日膳食也丰富起来。
不过几日功夫,那蜡黄的脸上竟已透出几分血色,干瘦的身形也似乎挺拔了些许,眼中那份因长期压抑而黯淡的光芒,被专注与希望取代。
他很快告退,再次一头扎进偏殿堆积如山的医书里,仿佛那里有他全部的天地。
水仙独自站在廊下,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承明殿:
东偏殿内,银珠正手把手教着香岚打精巧的络子,笑语低低传来。
西偏殿廊下,晾晒着小川子新炮制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气。
庭院里,洒扫宫人动作轻快而有序,处处透着一种井然的生机。
在这深宫的四方墙里,她终于不再是无根浮萍。承明殿,便是她的根基。
水仙的视线越过重重宫檐,遥遥定格在乾清宫那耀眼的明黄琉璃瓦上。
她目光翻涌着,生出的是一往无前的灼灼野心。
——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这是在宫中仅次于元旦的重要节日,傍晚时分的宫宴,唯帝妃出席,图的是个皇家团圆气象。
天光未亮,各宫早已暗流涌动。
才艺、珍宝、巧思......无不精心备下,只待晚宴时一鸣惊人,博取帝王倾心。
承明殿内,银珠更是早早摩拳擦掌,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小主,今时不同往日!”她将妆匣一一排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兴奋:
“这些日子,皇上踏足后宫,十有八九都在咱们承明殿!宠妃就该有宠妃的威仪,奴婢今日定要把您妆点得冠绝六宫,一出场便让那些个眼高于顶的娘娘们,自惭形秽!”
自水仙迁居承明殿,内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