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帝修长的手指划过书脊,低声对着一旁的冯顺祥道:“让侍卫多去瑾贵妃那边,守护好她。”
冯顺祥得令,刚想离开,突然被昭衡帝叫住。
“对了,你叫人多注意那边,民众的反应,等着仔细汇报给朕。”
昭衡帝若有所思。
冯顺祥知道,向来皇家出行都会让民众回避,只有一些特大的节日,才会造成一种皇家与民同乐的氛围。
这次不过是个花朝节,昭衡帝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让民众回避,这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
冯顺祥伴君多年,自然是能看得明白的。
他掀帘出去安排侍卫和眼线盯着瑾贵妃那边,心中又忍不住感慨。
这位瑾贵妃,万般皆是好,唯独出身差了点。
谁能想到呢?
瑾贵妃随手的动作,竟然暗合了帝王的心思,如此气运根本不是一般人。
......
一路上,民众热情,夹道欢迎。
出了城后,皇家车队才加快速度,在落日之前赶到了近郊的“万芳苑”。
经过一日的舟车劳顿,身娇体贵的后妃们皆是神色疲倦,由侍女搀扶着走下轿辇。
所住的地方,早被水仙与德贵妃商议着分配好了。
皇后虽然因体弱留宫,但还是给她留了仅次于昭衡帝所在的龙章院的凤仪轩。
水仙所住兰香馆与德贵妃所住的梅影堂,都是这万芳苑中的豪华居所,亭台楼阁、水榭长廊,皆是一等一的精致。
最妙的是,在兰香馆的庭院西侧有一处暖泉,春日稍寒,泉却已暖。
银珠比水仙她们提前一日来了,水仙步入兰香馆的时候,她正吩咐宫人布置晚膳。
见水仙带着淑儿和听露进来,银珠迎了上来,“娘娘路途劳顿,奴婢已然布置好了暖泉那边的一应事宜,请问娘娘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解乏?”
“先用晚膳吧,辛苦了,银珠。”
水仙走到银珠面前,轻握了一下银珠的手,在裴济川这些日的调理下,银珠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然而毕竟在慎刑司受过刑,身上不免留下疤痕。
银珠在慎刑司里待的时间太长,有些疤痕已然无法去除,只能尽力淡化。
即使已至春日,银珠还将自己的手腕、脖颈一些容易在动作间露出的皮肤包裹得很严。
水仙察觉到银珠的自卑,如今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