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排她做一些不需要见太多人的事情。
“奴婢不辛苦。”
银珠福身,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幸好慎刑司还留了余地,没在她的脸上动刑,毕竟破相之人是不能在贵人身旁伺候的。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衣物覆盖的地方,究竟有多少伤疤的痕迹。
淑儿去忙着指挥低等宫人将瑾贵妃所用的器具都搬进兰香馆布置起来,听露和银珠在一旁侍奉水仙用膳。
银珠刚回礼和宫的时候,听露为了照顾她与她同住了一段时日,两人的交情深厚了许多。
偏殿摆了膳桌,无论是听露还是水仙都知道如今的银珠不喜见人,于是等水仙在膳桌旁坐定,听露便将其余伺候的宫人遣走,偏殿里只剩下了主仆三人。
听露活泼,站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和银珠提起今日之事。
“还是娘娘聪慧,提前让我准备了许多瓜果铜钱,甚至还有布匹等便于投掷之物。”
这些,银珠其实也知道,毕竟水仙下令的时候,她也在场,准备的东西都是几个一等侍女共同准备的。
可听着听露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民众激动的场面,银珠只觉得似是听了场说书,唇边不自觉地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娘娘,您是怎么提前知道要准备这些的啊?”
听露一边给水仙布菜,一边忍不住好奇问道:“是皇上提前跟您说了吗?”
今日在皇城里的那段路上,只有她们车的旁边一直有百姓欢腾,其余的妃嫔准备的东西不算特别多,不大一会儿就给完了。
她们这边却因为早有准备,一直热闹了一路直到出城方歇。
“并没有。”
今日劳累,水仙简单用了些便吃不下了,她用银珠端来的银盆净手。
“按照常理来说,花朝节皇家出行是会让百姓回避的,可这次却是皇帝登基后首次花朝节未让百姓回避。”
水仙含笑,将问题抛给了银珠和听露。
“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两个侍女都回以她错愕的神色,显然她们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如今大脑一片空白。
水仙也不再卖关子,“结合近日皇上不常来后宫呢?”
听露还是莫名,可银珠却隐隐反应过来,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下意识张嘴,似是想说答案,却见水仙伸出了纤细的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唇瓣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