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坐进了车里,银发在路灯下泛着寒光,“卡尔瓦多斯,上车。”
诸伏景光猛地回神,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哑地应了一声:“是,老大。”
他最后看了一眼白木毫无知觉的脸,用力关上了后车门。车门隔绝了光线,白木的脸瞬间沉入阴影。
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额角渗出更多冷汗。
基安蒂坐在后座另一侧,打量着白木,又看看诸伏景光还在渗血的胳膊,吹了声口哨:“喂,卡尔瓦多斯,你这伤也不轻啊,血别滴老娘刚洗的车座上!”
琴酒没有理会他们的动静,径直坐在自己的车上,伏特加跟着他上了车。
两辆轿车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出这片依旧弥漫着硝烟和死亡气息的狼藉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