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您稍等一会儿,青野教授已经在路上了,他亲自‘验收’完之后。您就可以走了。”
青野教授!
这个名字像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诸伏景光的心脏。白木噩梦的源头!那个将活人视为实验品、一手造就了白木和雅文邑悲剧的疯子!他来了!
研究员立刻谄媚地接话:“教授一定会满意的!这种程度的‘活性’和‘可塑性’,绝对是组织最珍贵的资产!等教授提取了关键数据,说不定能……”
“闭嘴。”主管冷冷打断他,目光再次投向白木,“在他醒来之前,保持住这个状态。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清醒’的、能‘交流’的样本,而不是一滩只会抽搐的烂肉。明白吗?”
“是。”研究员异常亢奋的去拿兴奋剂。
主管满意的离开了。医疗室的门沉重地关上,再次将绝望的寂静和刺鼻的气味锁死在这个空间里。
诸伏景光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青野教授的到来,意味着白木的时间不多了。那个疯子要的“交流”,绝不会是温和的对话。
他必须做点什么,哪怕希望渺茫如风中残烛!
他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白木痛苦的脸,开始在冰冷的医疗室内极缓慢、极谨慎地移动,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扫描环境。
目光扫过墙角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探头,扫过无菌器械柜,扫过控制台复杂的按钮……每一个细节都在大脑里高速处理、建模、推演可能性。
通风管道?太狭窄,无法转移一个重伤员,且必然触发警报。
断电?会立刻引来守卫,且备用电源会启动。
制造小型火灾或烟雾?混乱中或许有机会,但风险极高,白木的状态经不起折腾,而且……琴酒那双眼睛很可能正盯着监控。
无数方案在脑中生成又瞬间被否决。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过脚踝,向上攀升。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痛恨这该死的身份带来的枷锁!
就在这时——
“呃……咳……咳……”
手术台上传来一阵压抑的呛咳。白木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这一次,暗红色的血沫从他被咬破的唇角溢出。
诸伏景光的心脏被这声音狠狠揪紧。他强迫自己维持着卡尔瓦多斯冰冷的姿态,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微微前倾,那为白木遮挡强光的阴影范围似乎又扩大了一分,几乎将他整个上半身笼罩在内。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