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施工的是“大明建工集团”的工程队,他们带来了新式的测绘仪器和施工技术。
“王工头,这地基要挖多深?”一个当地雇工问道。
“至少要一丈五!”工头指着图纸,“这里要安装最新式的虎蹲炮,后坐力大得很。”
更让当地人惊奇的是,工程队正在开凿山体,修建一条可以通行马车的道路。
“这条路修通了,从灌县到杂谷脑只需要三天!”工头自豪地说,“以往要走半个月呢!”
消息传到金川,土司索诺木坐不住了。
“父亲,”长子泽旺劝道,“朝廷这次来势汹汹,咱们还是......”
“怕什么!”索诺木怒道,“我金川地势险要,就是十万大军也打不进来!”
十月,第一所“川西蒙学堂”在杂谷脑开学。
开学典礼上,陈立亲自到场。令他意外的是,来的不只有汉民子弟,还有几十个藏族、羌族孩童。
“这些都是附近土司头人的孩子。”瓦寺土司索朗仁钦介绍道,“听说学堂包食宿,还教汉话,都送来了。”
学堂的汉人教习正在教孩子们认字。黑板上写着“天地日月”,但教法很特别——每个字都配有藏文、羌文注解。
“这样教,孩子们学得快。”年轻的教习对陈立解释,“等他们掌握了基础,还要教算术、地理。”
这时,一个藏族男孩举手问道:“先生,成都真的有一百万人口吗?”
教习笑道:“等路修通了,老师带你们去成都亲眼看看。”
课后,陈立特意找到这个男孩。他叫格桑,是沃日土司的外甥。
“格桑,想不想去更大的学堂读书?”陈立问,“成都的学堂,能学天文、地理、算术,还能见到热气球。”
格桑眼睛发亮:“我想!”
然而改革并非一帆风顺。
十一月,一支勘测队在金川边境被袭击,三人死亡。所有证据都指向索诺木。
消息传到成都,将领们纷纷请战。
“经略大人,让末将带兵剿了这厮!”都指挥使请命。
陈立却摇头:“传令,关闭与金川的一切贸易。同时告诉周边土司,凡与金川交易者,一律取消官市资格。”
这一招比刀兵更厉害。金川本就土地贫瘠,以往靠输出药材、皮毛换取粮食、盐巴。贸易断绝后,不到一个月就出现了粮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