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仰弛一双带着雪渍的手僵在半空,蒋恪宁和赵江川二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杨桢在旁边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碎雪,“不用客气。”
她似乎一直都在笑,除了上次睡觉。
所以他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靳仰弛也是真的不太清楚。
但是现在打是不太可能打起来了,一来二去的,这次算是真的扯平了。靳仰弛摸了摸鼻子,憋了半天对杨桢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毕竟是你告诉我在哪儿买的鞭炮嘛!”杨桢就这样将前程往事一笔勾销,自己总归是不太亏的,一直被折腾的似乎变成了靳仰弛,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嗯,还有性别。
这让杨桢觉得更胜一筹!
两个人莫名其妙休战,变成了朋友。
杨桢低着头在林荫大道上找了两根树枝,给雪人装上了胳膊,虽然她不算太自来熟,面对靳仰弛她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靳仰弛话多,早就将杨桢归为了朋友,他主动跟杨桢搭话,一口一个林林,杨桢憋着笑。
自己也觉得被不太熟悉的人叫小名的感觉有点怪异,但是又不愿意这么早就告诉靳仰弛自己的名字,一来二去杨桢就忍住了。
四个人站在一块,俩小男孩儿在一起窃窃私语,杨桢和靳仰弛则在一边给雪人工程继续添砖加瓦。
天空中不知不觉又飘起了雪花,六边棱形的雪花落在杨桢睫毛上,靳仰弛戴着手套的手切掉雪人下巴上的累赘时正好看见。
接着,半跪在地上给雪人修脖子的杨桢将两只通红的手合在嘴边,呵了一口气,她那睫毛上的雪花也就此消散,靳仰弛将这一幕收进眼底,忍住了出声想要提醒的话。
杨桢越修越发现这仨人干活确实糙,雪人造型乱七八糟,不如自己和哥哥在家里堆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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