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鸟呢?
“溪年,你知道师生名义意味什么吗?”
沈啾啾愣了一下,用翅膀比划裴度,然后翅膀尖尖反过来指自己。
裴度:“的确,传道受业解惑,是师者的职责所在。”
“但在如今的朝廷官场,却又不仅仅如此。”
“我的学生,要经得起朝臣文人的瞩目加身,要担得起辅佐朝政的巍巍重担,最重要的一点,他要与我志同道合,永不背弃,永远——不能成为我的弱点。”
裴度此时的神情比起平日的温文尔雅多了几分冷酷的威严,冷漠的审视,以及一丝深藏在字里行间的偏执。
“我的学生,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
可世间文人,能走到让裴度青睐地步的人,背后又哪里会没有父母家族的期望重担,没有其他势力的利益纠葛?
恍惚间,沈啾啾仿佛掀开一点点罩布,看到了裴度藏在皮囊之下的深渊色。
“沈溪年出身镇国侯府,生父有爵位在身,生母为江南富商,继母与吴王一脉有旧,身世复杂,但却互相制衡。”
“自幼体弱,却能在科举摘得头名。”
裴度见沈啾啾的小鸟脸有些出神,却没有停下,而是真的如实分析且回答自己为什么会收沈溪年做学生。
“这些是他足以被我看在眼中的筹码。”
筹码……?
这些东西,居然可以成为他被裴度青睐的考量?
那些不应该是他身上附加的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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