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目光,裴度眸光微动,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
这人的动作不急不缓,连指缝都未曾放过,锦帕摩擦指尖的细微声响,饶是沈溪年对裴度的恩公滤镜再重,也看出了几分堪称恶劣的戏谑意味。
沈溪年一把夺了裴度手里的帕子,动作飞快地用力搓干净裴度的手指,把帕子往旁边的铜盆里一丢,恶声恶气道:“好了,擦干净了!”
裴度轻笑:“嗯,谢谢溪年。”
又是一阵脸红心跳的沈溪年:“……”
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包成一个被子卷,挪进床榻间背对着裴度面壁自省。
坏了,恩公在这方面好像是天赋型。
不能让恩公再学了。
应该补课的明明是他才对啊!!
***
那日之后,或许是被转移了注意力,身体不再抗拒,沈溪年逐渐适应了船上的颠簸晃动。
就着梅子,沈溪年逐渐不再反胃干呕,从能喝些清粥到正常进食。
到后来,沈溪年甚至能变成小鸟飞到船外面疯一圈,刺棱着一身鸟绒回来,潮乎乎的就往裴度袖子里钻。
每当这时候,裴度就会给小鸟擦擦干净,然后当着小鸟的面换身干净的衣服。
沈啾啾会用翅膀假模假样地捂着眼睛,实际小黑豆眼透过羽毛边缘,盯着心上人看了个爽。
……
几次换乘过后,裴度和沈溪年停船靠岸,抵达姑苏。
码头边的河风呼啸,沈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