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隔着两步都能感受到,可那双眼睛亮得很,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
他放缓语气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回世子爷,奴婢……五岁。”小太监应得更快,头也垂得更低,回答完问题后飞快接了句,“世子爷要是嫌烟味,奴婢这就熄了火。”
说着就要伸手去拨火塘,却被沈溪年抬手拦住。
“烧着吧,也暖和些。”沈溪年指尖碰到他手背时,只觉一片冰凉,“这宫里,五岁的内侍少见,多是罪臣之后,可近些日子前朝可没有什么抄家行刑的事。”
小太监的身体一抖,生了冻疮的手指十分不安地绞着袖口,沉默片刻才小声说:“回世子,奴婢自小就在宫中,前朝的什么事,奴婢不知道。”
甲一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从未见过沈溪年用这种神似主子的压迫者姿态同什么人说话,尤其是……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你可知道当今陛下近日卧病在床,身子越发不好了?”
小太监抖得更厉害了。
但在沉默一阵后,他埋着头,声音颤抖却清晰地回答:“奴婢不知。只是陛下从前便时常身子不爽,这次……应当也会大好的。”
“若本世子说,他好不了呢?”
沈溪年的话音落下,那原本颤抖着身体的小太监却渐渐不抖了。
属于年幼孩童的细弱嗓音听上去多了些什么,不再自称奴婢:“那便是陛下的命。”
沈溪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笑意冲淡了几分疏离:“倒不傻,听得懂话,教起来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