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露她又做什么事了?”
托这几日苏氏处理事情如此不得当的福,黎敬对于这母女的品行有了无比强大的改观,此刻就是覃嬷嬷说黎露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都能淡然处之。
覃嬷嬷闻言,从后边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张单子,递给了黎敬。
“老爷,你瞅瞅,五姑娘做事也忒不稳妥了,这么些个物件都被五姑娘偷去了。老奴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好说歹说,五姑娘还是不肯尽数归还。她又是姑娘小姐,老奴不好撕破脸皮,还望老爷为三姑娘做主啊!”
覃嬷嬷这么一吼,顿时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大有将这差事交由黎敬处理之势。
黎敬接过那单子,果真淡定无比,眼睛眉毛没有一点变化。
黎樾瞧见自家父亲眼珠子都盯在了那张单子上,故意那帕子去揩嘴角,好掩去那一抹笑意。
“要我说,这事啊,都是长辈之间的事。雪儿姐姐被赶了回来,难不成她就一点不知道她那嫁妆里偷拿了别人的东西?”
黎樾眼瞧着黎敬端坐一旁,继续道:“人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夫人和雪儿姐姐自己作孽,难不成还有谁逼着她们不成?她既知道那东西不是她的,却眼睁睁看着娘亲的东西进了诚意伯府,雪儿这不是黑心肠嘛?父亲一心只想着以和为贵,只是未免偏心过了头,想想我那死去的娘亲,父亲不会觉得愧对她吗?”
黎樾仔细瞧着黎敬的反应,见他表情有些僵硬,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又接过了晚絮递过来的账册。
“可她们毕竟是你的母亲和姐姐。”黎敬措辞措了半晌,只干巴巴蹦出来这么一句。
“父亲忘了吗?我娘亲已经死了,哥哥已经离开了黎府,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母亲和姐姐?”
黎樾偏过将手中账册翻了几页,瞧着没错了,再递给黎敬。
“这是……”黎敬现在是劝得有心无力,见黎樾又给了他一本账册,就摊在石桌上,翻开看了看。
这一看他就不能再移开眼了。
黎樾更是乐得告知黎敬,“当年娘亲走的时候我和哥哥还小,父亲将娘亲那八百亩田地和帝都的店铺都给了夫人打理。我知道平时父亲不理家中琐事,但心里也应该有个谱儿才是。”
她抬手撑在是桌上,衣袖随着她动作滑落,露出一截藕臂,“这八百亩良田每年的收租约莫三万两,帝都店铺的盈利我虽不知。但娘亲给我那芷泉街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