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铺子,一家铺子是每年四五千两。由此可见,帝都店铺比之只多不少。”
说完绸缎庄子,接下来就是首饰铺子,“除此之外,首饰铺子受天灾的影响不大,这么多年下来,生意应该是越来越兴隆才是。当时夫人说,是因为家里开销大才开了我娘亲的嫁妆,可当年娘亲只靠着这些银钱也将长房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没见她拿过自己的嫁妆做贴补。”
说到此处,黎樾不禁问道:“父亲扪心自问,娘亲在时,家中如何?夫人管理时,家中又如何?父亲怜惜夫人,只是可别被迷昏了头。”
黎樾定定望着黎敬,神情冷漠,一时间也不禁陷入沉思。
这就是她的父亲啊,黎樾歪着头望着黎敬。这样一位父亲,被苏氏哄得不理家中事,对她从来不曾多关注,即便哥哥是黎家嫡长子,他不曾放在心上。
这样的父亲,对他们不闻不问,由着苏氏拿捏,所有目光都放在黎雪三个身上,叫她如何会有孺慕之情。
黎敬确实不爱理后院的事,如今听黎樾这么一报账,顿时有些错愕。楚家已逝的老夫人心疼女儿,楚氏手里银钱多,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多!
“怎么会这么多?明明她说的是两万多……”黎敬一愣,手中账册也滑落下去,“啪嗒”一声,也没将黎敬从思绪中拉出。
苏氏不过是小户人家出生,家里原不过是八品小官,这几年却是官运亨通,坐到了四品官员的位置。
他以往只觉得这是别人卖他刑部尚书的面子,如今看来……一切不言而喻。
“你既将这账册给了我,又有何打算?”黎敬现在已经不愿多想,只回首向黎樾征询意见。
黎樾觉得她父亲倒是上道,难怪这些年朝堂上没怎么犯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黎樾当下也不藏着掖着,立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依黎樾拙见,父亲不如休妻!”
“休妻?”
“对,就是休妻。夫人如此行为,盗取娘亲的财物已经犯了‘七出’,父亲大可以此为借口休妻。再者,父亲对此事毫不知情,全被苏氏蒙在鼓里。外面的人可不知道这事情真相。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的事是稀松平常。父亲若不秉公处理,让天下人这么想?让祖父怎么想?又让皇上和太后这么想?”说着黎樾便起了身。
“可是……她毕竟是你母亲。这些年照顾你们,她没有功劳……”
“照顾?”黎樾冷笑,“父亲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