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絮一睁开眼,瞧见的就是那宫女夹着块鸭脯吃个不停的画面。那宫女正在吃得不亦乐乎时,一转眼就和晚絮大眼瞪小眼,呆在了原地。
等黎樾和惜时闻讯赶到时,晚絮已经将那丫鬟收拾得服服帖帖,一个劲点头说要帮她们指证齐云雎。
其一派“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做派,让黎樾不得不感叹晚絮的手段之高明。
后面的太后寿宴的事顺理成章,只是黎樾仍旧不明白,非亲非故的,那宫女怎么就折服在晚絮的石榴裙下了?
黎樾不自觉将心头的疑惑问出,却换来晚絮的一个白眼,“女为悦己者容,那宫女长得还不错,奴婢就骗她说,她要是不答应,就让惜时喂她一颗穿肠烂肚,毁她脸的药丸。不仅如此,还要把她抛尸荒野,让秃鹫把她尸体吃个干干净净。她受不了,自然就答应了。”
晚絮说得平平淡淡,黎樾却觉得晚絮并没将实情和盘托出。
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黎樾也没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随意点了点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忙活了一天,她也早就困了,洗漱过后也就去睡了。
大齐后宫关押犯事妃嫔的内狱,只有呆过的人才知道,那儿阴冷潮湿,终日与虱子为伍,夜晚有老鼠猖狂,是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所在。
行刑问话的牢房也只有几根简易的木头桩子搭着,墙面垂下的两根铁锁链又粗又长,正绑着那昏死过去的女子身上。
简陋的牢房里只点了几盏煤油灯,灯光摇曳,一下又一下,打在女子破烂不堪的囚衣之上,衬着殷红殷红的血色,格外的惊心动魄。
行刑的人骂了声“晦气”,丢开手中的鞭子,就去抬墙边的辣椒水。
火红的辣椒水“扑”的就尽数倒向那女子,辣椒水从穿过她的衣领袖口,钻进了皮开肉绽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感硬生生逼醒了那女子。
女子被铁链绑着的手不住在空中摇**,细长的指甲嵌进了铁链的缝隙间,身上冷汗涔涔,痛苦的呻吟声从唇畔溢出。
“呦,三皇妃,这就受不了了?进了这内狱,往后受苦的日子多着呢。”
说话的人手中鞭子一甩地,光是那“啪”的一声就吓得女子直往墙上靠,若不是身上疼得厉害,她立刻就能再次昏死过去。
“嗬,胆子这么小?胆子小还敢背着皇上偷人?”坐在木桌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的太监这才开了口。
那女子这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