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自己的头颅,藏在一撮一撮拧在一起的头发后,是一双眼角上挑的狐狸眼,湛湛有神。
“皇帝?齐靖安他人呢?他这个骗子!他也配做大齐的皇帝?弑兄杀父的皇帝?他齐靖安就是个人渣!”
黎樾的嗓音沙哑低沉,早已不见年轻时的清甜可人,双目通红,看着那手持鞭子的太监,恨不得啖其肉剜其骨!
“三皇妃,还说什么配不配呢?如今新帝已经登基,黎悠姑娘已经成了大齐的皇后,楚家通敌,已经被灭了满门,您现在比起他们来,可就是丧家之犬都不如了。”
那太监故作哀叹,却睁大了眼,想要看看黎樾的反应。
黎樾乍一听楚家被灭满门,心头的痛苦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上的痛楚。
“不可能……他登基,明明楚家出了这么大的力,他怎么可以这么狠?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黎樾疾步向前,就要走到那太监跟前询问,恶狠狠的模样犹如刚被放出的,关了好几天的狼,那架势就像要掉那太监身上一块肉般。
那太监守着内狱多年,就黎樾这表现,他不怒反笑,正要开口说话,就先被人抢先一步。
“皇上登基楚家出的人力物力都是最多的,否则皇上怎么可能一举就拿得下楚家?堂姐你自己傻不要紧,可别连累了别人。”
悠扬的女声响起,清甜软糯仍旧是当初的模样,步摇碰撞声在空中回**,浓烈的脂粉气息将牢房渲染。
走至黎樾跟前的新后,带着她的心腹,步履轻巧的朝黎樾而来,在她身边低语:“本宫原以为你会是本宫最大的敌人,却不料你竟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私通之罪,就能将你推下云端,踩进泥泞之中。”
黎樾双目陡然睁大,瞳孔骤缩,难以置信的回望过去,嘴唇轻轻翕合,嗫嚅着,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喉咙里仿佛被塞进铅块。
黎悠抬起纤纤玉指,为她撩开耳边鬓发,感慨道:“亲手溺毙自己的女儿很不好受吧?十年怀胎,堂姐付诸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的感情肯定不少吧?可你怎么会想得到,这孩子刚一出世,就不被她的父亲承认。”
黎悠低声轻笑,“你以为滴血认亲会洗刷你的冤屈,只可惜那加了醋的瓷碗里,女儿和父亲的血始终不能融合。被逼无奈,堂姐只好点头同意溺毙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堂姐一定很痛苦吧?”
今日的黎悠一袭凤袍雍容华贵,眉目依旧是绝美无双,只是颧骨高耸,比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