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黎樾提起五皇子,跟在楚琪身后的丫鬟就忙道:“姑娘快别说了,就是五皇子早早离了京城,不告而别,姑娘悄悄哭了不知多少回。后来夫人发现了,才说要把姑娘嫁去怀化将军府。”
黎樾越发恍惚,难道前世楚琪也是这个原因才嫁给了张昊?黎樾忽然就弄不明白了。
可她仔细一想,前世五皇子不曾离京,照例去娶妻生子,而楚琪也嫁了人,她都不曾听说过两人还有这些暗生情愫。
“樾儿?”楚琪瞧见黎樾发呆,连忙伸手在她面门前晃了晃。
等黎樾回过神来,问了句怎么了,楚琪才道:“我说的话母亲不听,母亲看重你,你去和我母亲说说,让她把这门亲事推了吧。”
黎樾还没理清楚事情,不敢妄言,便道:“樾儿是外人,又怎么能干预这样的事?婚姻大事,舅母也不会轻易决定。表姐若是打定主意非五皇子不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舅母不是冥顽不化的人,必定会慎重考虑的。”
听得黎樾如此,楚琪也只能作罢,道:“说起来,张昊还算好的,要像钟绿那样所嫁非人,才真是这辈子都完了。”
“钟绿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黎樾很是疑惑,她怎么不知道?
楚琪便道:“前些日子就嫁了,她与夏莯交好,又去巴结前太子。后来太子落魄,恪靖侯凌迟,夏莯就跟着家人搬离京城了。钟家也受到影响,她母亲听说金陵有相宜人家就把她嫁过去了。”
黎樾听着这些话,心里只觉得世事无常,想起那时花朝节,钟绿还与夏莯何郁争第一名。
谁又能料到,此后经年,会是这样的光景。
黎樾忽然想起夏莯那个未婚夫婿,就随口问了楚琪一句。
楚琪踏上落香晚亭石阶,想了想,不经意来了一句,“好像是被处决了。”
黎樾怔了怔,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跟在楚琪身后进了凉亭,与她对坐。
楚琪没注意到黎樾的神情,仍旧谈论钟绿,“钟绿嫁的人家不是知根知底的,嫁过去之后才知道,那男的在外头不知养了多少外室。钟绿与他争执,那男的居然还嫌她是庶出,对她非打即骂。”
“那为何不和离?”黎樾不解。
楚琪似是兔死狐悲,哀叹一声,“她又何尝不想和离。只是她父亲是个死脑筋,只说他们钟家没有再嫁妇,只让她捱着,等有孩子就好了。”
黎樾见楚琪对钟绿的事如数家珍,更是好奇,“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