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安到底是个男人,昏睡不过半晌便醒了过来。陈妃见他醒过来,这才放声大哭,一把扑到他身上。
陈妃哭了一会儿,站在床边的梁文秀便施施然走了过来,朝齐靖安道:“三皇子可算醒了。殿内皇上,北庆王,安国公一家都等候多时了。”
齐靖安忙起身,朝梁文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梁文秀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反朝齐靖安发问:“殿下莫不是失忆了?殿下从荷花池里爬出来,就大肆宣扬,说安国公世子与北庆王妃有染。此事非比寻常,自然要等殿下醒过来,大家当面对质,才能真相大白于天下。”
语罢,梁文秀便领着两个小太监出门禀告去了。
陈妃瞧见梁文秀离去,忙问齐靖安:“王妃和世子之事是真是假?你可别做糊涂事!”
齐靖安落了一阵水,脑子有些发昏,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事。当时不过是他看不惯这两人联手害他落水,再者黎樾之前的话也太伤人了。
他只是一时兴起,才说了这么一句。如今要正面和安国公府,和皇叔杠上,他想想都觉得头疼。
陈妃这么一问,齐靖安更是头疼欲裂,顺口来了一句,“管它是真是假,话已经说了,现在就只能是真的。”
“嗐!”陈妃一脸无奈,“你这孩子未免太固执。安国公世子和王妃早已各自婚配,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私情。方才我来偏殿之前已经命人去请三皇妃了,希望王妃能看在三皇妃面子上,不和你多做计较!”
闻言,齐靖安怒道:“你让她做什么?她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叫她来,尽会给我添麻烦,你想害死我吗?”
“怎么会是害你呢?”陈妃不解,“三皇妃与王妃是堂姐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再者,你之前不是还和她……”
陈妃欲言又止,自己也很是纳闷,之前也曾听齐靖安提起过黎樾,更是要了一支白玉响铃簪赠她。
陈妃不明白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好向齐靖安询问。
齐靖安听她提起以前更是来气,回过头就是一句,“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至此!”
丢下这几句斥责,齐靖安抬脚便入了殿内。
殿内皇帝正是恹恹欲睡,听得梁文秀说齐靖安醒了,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抬手就掩面打了个哈欠。
齐靖安才到殿下,刚好行过礼,便有宫人报:“梅妃娘娘与三皇妃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