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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手一招,便命人将人请进来。
梅妃甫一进宫门,还未及行礼,皇帝就问:“更深露重,爱妃怀有身孕,怎么还跑来这边?”
梅妃不着粉黛的脸素净美好,当下便朝皇帝道:“皇上久不归来,妾身担心,故而来寻。”
既如此,皇帝便命人看座,位置刚好就在齐胤煊与黎樾对面。安国公夫妇站在一旁,莫修跟在身后。
皇帝瞧了眼底下或坐或站或跪的人,这才向齐靖安道:“好了,人到齐了。老三你来说说,安国公世子与王妃如何有私,又如何谋害你,最好说得清楚明白些,寡人才好明辨是非。”
齐胤煊坐在底下,怀里揽着黎樾,也附和道:“最好把樾儿身上是谁弄的伤也说个清楚。”
齐胤煊伸手摸了摸黎樾脖颈上的瘀痕,又道:“不要妄想瞒天过海,樾儿这脖子上还有瘀痕,若是说了假话,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你!”
齐靖安跪在地上,抬头环视四周,心头怒火更甚,却又只能隐忍不发,只得朝皇帝道:“儿臣今夜也是恰逢其会经过荷花池,瞧见亭子里有人私会,这才出言制止。谁知安国公世子出言不逊,将儿臣打了一顿,还推下荷花池意欲灭口。”
齐靖安说罢,将衣袖撩起,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来。
安国公见此,反手就朝莫修脸上打了一巴掌,道:“逆子!三皇子你也敢动,反了天了!”
安国公连忙跪下,朝皇帝道:“皇上,老夫管教无方。还望皇上看在老臣这张老脸上,饶过他这一回,老臣必定带回去严加看管,不叫他惹是生非。”
“父亲,此事错不在我,是三皇子在霓鸾殿外将王妃拖拽至荷花池,王妃是我义妹,儿子如何能见死不救?”
莫修连忙反驳,正要朝皇帝禀明,安国公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逆子,还不跪下?”
莫修这才不情不愿跪了下来。安国公夫人也随即跪倒在地,朝皇帝道:“皇上有所不知,樾儿是臣妇义女,与修儿这孽障平日也以兄妹相称,若是樾儿有难,他自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闻言,皇帝尚未表态,梅妃只抚着肚子说了句“有趣”。皇帝便问:“爱妃,此事如何有趣?”
梅妃抿嘴一笑,笑若寒梅迎风,清冷却又诱人,“三皇子自称是撞破王妃与世子奸情,被人推下水。世子说是三皇子拖拽王妃,对其欲行不轨,故而出手。这可不是有趣吗?”
皇帝对此事稍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