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汀兰并不曾当面回答她,自顾自的在盒子中捣鼓了半天。
琼芳定睛一瞧,拿在她手里的,是一根极为银亮的细针。
她摆弄够了,递给了琼芳:“这是能致死她们母子二人的巫物,本宫专请人算了,保准灵验。”
琼芳畏畏缩缩的接了过来,那里面呈了个布偶傀儡,上面被针扎上了晋龄榷的生辰八字,那傀儡身上还插了无数的银针。
那东西仔细还有一股子香气,琼芳不认得那是什么味道,但那香气歪门邪道,甚是恶心。她深吸一口气,被熏的头昏脑涨。
“你不是恨她么?”方汀兰坐下扫了一眼她:“银针就在上头插着呢,动手便是了。”
此情此景,琼芳不敢暴露,更不敢伤了自家主子。
她吓得眼睛都瞪直了,跪着的双膝都忘了疼。琼芳紧咬住下唇,泛白了都不自知。
“动手啊,”方汀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恨晋氏入骨,这点小事都不曾下手,如何向本宫证实你之忠心?莫不是便说着玩儿玩儿的吧?”
就在这危机紧要之时,琼芳忽然心生一计,抱紧了手中的盒子,慌乱中装出一次镇定:“侧妃娘娘说的是。咱们都恨极了王妃,恨不能让这符咒登时生效呢。”
“那怎么还不动手?”方汀兰细长的双眸轻轻扫了眼她。
琼芳惊恐之余,只道:“娘娘是何许人也,找人做的巫术更是精妙绝伦。奴婢一日都不能等了,恨不能即刻便把这东西放在王妃枕下,叫她每每夜不能寐。”
“哦?”
方汀兰鄙夷笑了一声:“横竖你不受宠,怎么,还能进到王妃内殿这样大的本事了?”
这谎话要被拆穿,琼芳不敢直视方汀兰的眼睛,低下头来仔仔细细的想着,急中生智:“侧妃娘娘有所不知,菡萏近两日总是懒惰异常。奴婢起个早去顶替菡萏,准能顺利进入。”
方汀兰还是不信:“你既用这东西,自然知道王妃怀孕,殿中自有胎神坐镇。若是你进去,冲撞了胎神,还给我这巫术兑没了,该当何罪呢?”
琼芳急了:“娘娘同奴婢心愿归一,本都是渴望王妃死不瞑目,受尽屈辱之人,又何必在乎什么胎神不胎神的邪乎传闻呢?握在手中的才是最要紧的。”
话音一落,方汀兰起身来,勾起了琼芳的下巴:“本宫如此信任你,可别枉费了本宫对你的一番心意才好。”
她冰凉的手指抚上琼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