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龄榷深谙此事,故意问道:“既如此,那看来你同菱香意见不统,其中定有内鬼了。”
方汀兰咬紧了下唇,气的又想保住菱香,又不想出卖昌王府。
见她犹豫不决,晋龄榷干脆叫珠儿去:“你是少夫人的人,去搜搜菱香身上是否有你家夫人丢的玉佩。”
其实那菱香身上什么都不曾有,但晋龄榷这么一问,借着珠儿这么些年同她的情分,也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不出所料,珠儿还真在菱香上摸出一枚玉佩来。晋龄榷定睛一瞧,那玉佩还是晋龄榷送给晋治玉的双鱼玉佩。她当年只是做了个打算,以防万一,不成想多年之后竟在这儿碰见了。
感慨了一会儿,她便收回了自己那份情感,颔首道:“方侧妃,看来内鬼竟出在你这里啊。怪不得少夫人要追到妮院子里来呢。”
“什么东西,不是我啊!”菱香怔了许久:“侧妃,您是知道的呀!什么玉佩,什么劳什子东西,奴婢是宫中出来的,是断不能行此勾当的呀!”
晋治玉听完菱香这苍白无力的辩解,冷哂一声:“看来宁泰殿的奴婢,翻江倒海的本事,脾气也大的滔天呢。”
方汀兰恨不能登时反咬回去,但晋龄榷一记眼神杀过去,吓得她顷刻闭了嘴。
“既然是宫里的奴婢,”晋龄榷假意思索了一番:“现如今宫门也下钥了,咱们有什么也不能再请示母妃了。明日一早,菡萏,你同长青押解菱香到长乐宫去,就说偷了主子之物,坏了规矩,王妃罚她进辛者库服苦役。”
菱香吓得腿脚都软了,直直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辛者库”是每个从宫里出来的大忌,谁都不愿意去那最低等最杂乱的地方受罪。况且菱香都混出来了,更不想轻易回去了。
但已经没用了。晋龄榷知道今日之事须得牺牲一个,又察觉方汀兰这身边三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曾进府之前,宁泰殿这三香中饱私囊,茶税肥差悉数过了她们的手。菱香更是逃脱不了干系。
她不给菱香一丝机会,直言道把她押解到暴室。
经此一事,晋治玉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她环着胸,看着地上潸然落败的方汀兰,心里高兴的什么一般,那笑都挂在脸上了。
“好了,”晋龄榷偏过头去,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今日闹了这么久,本宫也累了。稍后本宫派人给侧妃拿些药来,再辛苦你收拾收拾残局,便散了罢。”
“娘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