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屏风后便见着一人影,先是朝着晋茵瑭磕了头,后又请安道:“草民见过谢夫人。”
“大人您何故登我们家的门儿?”晋茵瑭也拿出了主母夫人的款儿:“这是在丹州,并非渊阳。”
那人继续道:“平日来往鲁国公府不少,夫人您草民之前也是见过的。草民解了官职,在此一概是保命,不想再回渊阳了。”
“这不由你。”晋茵瑭喝了口茶盏里热气腾腾的茶水,“绥王妃正全力追查你的下落,前两日好容易查出了些眉目,又怎会轻易言弃?钟大人,您之前是在太医院当过差的,应该知道其中关窍。”
其实她也只能说到这份儿上了,其余的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紧跟着还是问道:“听闻小钟大人可是给绥王妃诊过喜脉的,绥王妃定不会亏待您。”
屏风那头沉默了,良久不再作声。
“夫人,”那苍老之声重新开口:“草民已经如此年纪,不知还有何利用之价。”
这倒是把晋茵瑭问了个措手不及:“你有无利用之价,不归我说了算。禾儿,把大人的名帖递进绥王殿下跟前罢。”
老者沉沉的叹息了一声。
而此刻的绥王府甚是热闹。暗无天日的暴室之中,华香兰香为首被绑着臂膊,一群身强力健的家丁围着几人,那场面堪称是一块铁通,密不透风。
以致于晋治玉晋龄榷到场时,屋子里头黑的看不清楚人。她吩咐琼芳拿来烛台,坐下后说:“把她们口中秽物取下来。”
华香兰香恢复了说话的自有,争先恐后的想开口,但皆被琼芳拦住了。
尤其是华香,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道:“琼芳,你的身份王妃还不知道罢?你猜她知道了你与宁泰殿的勾当,大家会不会一同下地狱呢!”
“怕是你得了失心疯,以为我们王妃要杀了你们,就要咬我?”琼芳给了她一巴掌:“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晋治玉撑着身子,悠悠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知好歹呢?甘露殿寒侧妃好歹是用了王妃半幅仪仗,行了册封礼的。你家侧妃那是什么啊,那是主人赏赐下来的一条狗。如今主人死了,你们还指望着这条狗叫嚣呢?”
其实这番话她憋在心里好久了,就是晋龄榷一直不给她机会。如今事已至此,再不说,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华香气的还想同晋治玉理论,却一口被晋龄榷截断了:“在本宫跟前莫要放肆!你说的那些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