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舞公主一党许给他什么好处我着实不知,”晋龄榷赶紧接话道:“但她要谋反一事,定是势在必得了。禁军现如今听她管辖,中宫之前又把李引的女儿塞进了昌王府,若是真叫他们得逞,那咱们晋家才是那个最大的输家。”
晋迎退明白,但他一般不掺和党争,就算晋龄榷嫁入了绥王府,他平日里也不曾多帮着景王一党说话,倒是敏国公是死心塌地跟着景王的。
三人沉思想了想,晋迎退道:“此计真是可行,那垂舞公主定会选好时机,瞅准了谋反。可她那什么疏通关系?沈家这两年可不景气,公主每月的俸禄又......”
“我怀疑是陆家改门换庭。自打中宫一去世,原先朝中旧臣笼络之财,靠的几乎都是户部的钱袋子。”
“事到如今也已经不能再深想了,”晋唯怡倒是一语中的:“只是这对策要赶紧研制出一个来,以防不测。”
出了鲁国公府,天都已经黑透了。
晋龄榷把傅若娉从密室中提了出来,转移到了暴室。暴室的位置虽说在地上,但是挨着绥王府的园子,那地方平日里没人,可这种时候也派上了用场。
其实众人都在等。等一个节点,才是最好下手的时机。晋龄榷也不明白,李引成日在御前走动,若是有了二心那不是轻而易举便被侦破,怎的李引能藏得如此之深?
进了六月,绥王府来来往往进出的门客就不曾闲着。其中户部尚书陆家受到了景王一党臣子的好些弹劾,但生疑的是,陛下对于灾款不到位这般大事也只是训斥了陆尚书一顿,并不见下一步举措。
对于他这般做法,晋龄榷早就失望透顶。只能说是天子之威,垂垂老矣。
暑热也熬了过去,寒落玉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来。
而这几月,晋龄榷陪着赵尚理出访了丹州,把晋茵瑭母女二人送到了府上后,又寻访了几位谋士,这才真正开始几人的计划。
二人进渊阳回到府上,晋龄榷主动邀请寒落玉去后园子逛逛,美名其曰是为着叫寒落玉怀胎多出来走走,实则却是刻意绕着园子走动。
她先拦住去暴室送饭的下人,问傅若娉是否清醒。
那人点了点头,后拉着已经显怀的寒落玉闲聊道:“又快入秋了。这日子一晃,还过的挺快。你这孩子也长得快。过了年便要出世了。”
寒落玉道:“是呀,一天一个样子,倒是也不觉得无聊。”
晋龄榷说道此,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