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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眉尖一跳,“所以,你其实有了一个更好的人选?”
苏溪月攥紧了手中的白玉茶盏,点了点头。
那个人,绝对是最佳人选!
被苏溪月认为是绝佳人选的人,正小心翼翼将那东西泡进大海碗里面,因为要等一会儿,所以这人眉宇间有一些焦躁。
苏清婉已经沐浴更衣过了,头上的朱钗簪子都已经卸下,如墨色般绵长的披散着,已经用细葛布擦干,微微起身,长也跟着从肩头滑散。
她看了看顾昀辞全神贯注地看着海碗,哭笑不得道:“那个东西不到时候又泡不开,你过来我们说说话。”
跟清婉说话,哪怕只是话家常,顾昀辞也是乐意极了。
他立刻点头坐过来,牵起了苏清婉的手,“这两天你都在帮着赶绣那护膝,手指头没有扎伤吧?”
苏清婉:“我的绣工还不错,没有扎过自己。
倒是你,在外天寒地冻,一定要多注意,还有那些防冻的膏药,也都一并带着。
你的手既能拿刀剑,还能握毛笔,可不能伤了。”
顾昀辞:“放心吧,我会多注意的,我这双手,还要好好地抱着你跟孩子们。”
苏清婉脸颊一烫,瞪了他一眼,“越来越会贫嘴了。”
顾昀辞:“不是贫嘴,都是实话。
而且你放心吧,我有经验御寒的。
之前我去过漠北打仗,那边可更冷,小孩在外头待时间长耳朵都能冻掉,我都没事呢。”
提起了之前的事情,顾昀辞有一阵恍惚。
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就跟着那些将士们去打仗,爹一向粗心,不管什么,最多在他出前,鼓励了两句,不许当逃兵之类的。
而娘亲,别说给他准备棉衣棉鞋了,就连关怀的话都没有多说半句,她的眼神冷冷的。
尤其是在偶然间,别人同冯氏说起,你怎么不多关心关心二少,毕竟塞北那边天寒地冻的,冯氏当时只是冷漠地说道:他命硬,可没那么容易死。
当时十几岁的小顾昀辞站在阴影处,他的心情都要被黑暗吞没了。
不过如今,当初冰封的心,渐渐被温暖融化开来,因为也有人关心他,在乎他了。
这一夜,两人又是极尽缠绵。
因为顾昀辞马上要出远门,所以苏清婉就纵容了他一些过火的要求。
抬起头会看到窗外扑簌簌的雪花,在月光中起舞。
大片雪花覆盖在了梅树上,夜风拂过,扑簌簌地又落了一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