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宋清影眼底的坚持,把话咽了回去,“那我去开车。”
宋清影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顾婳的声音,清冽得像冰棱撞玉:“清影。”
她转身,看见顾婳站在壁炉边,火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李旭不知何时走了,屋里只剩下她们两人,还有墙角那座老式摆钟,滴答声敲得人心头发紧。
“有事?”宋清影的手搭在门把上,指腹蹭过冰凉的铜环。
顾婳走近几步,黑色羽绒服的下摆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想和你聊聊。”她的目光落在宋清影腕间的和田玉镯上,停留了两秒,“不会耽误你太久。”
顾婳微微一笑,语气自然得像在说剧本,“后院说吧,那里清静。”
宋清影终究还是点了头。
后院比前院更萧瑟些。石板路上结着层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
墙角的腊梅果然缀满了花苞,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桠,冷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在风里漫得很远。
“说吧。”宋清影转过身,背对着那株腊梅,影子被残阳拉得很长。
顾婳却没接话。
她走到离宋清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羽绒服的帽子滑下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你是不是很恨我?”
宋清影的睫毛颤了颤。
“谈不上。”宋清影的声音比风还冷,“顾老师多虑了。”
“我可以解释。”顾婳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当时我正在和宇寰谈解约,他们想用你逼我让步,我……”
“不必了。”宋清影打断她,指尖在包带上缠了圈,“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
不是原谅,是真的不在乎了。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时刻,早已被后来的试镜、片场、一个个角色磨成了模糊的影子。
顾婳怔怔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风掀起她的羽绒服下摆,露出里面那条酒红色的丝巾,和三年前她送给宋清影的那条一模一样。
宋清影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在逃。石板路上的冰很滑,她差点摔倒,扶住门框时,掌心硌得生疼。
“宋清影!”顾婳在身后喊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破碎的意味。
宋清影没回头。
古宅的大门在身后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个冗长的叹息。陈素的车已经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