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来也不哭,爬起来接着爬。”
宋清影的指尖抚过照片,海棠树的影子落在女孩脸上,像块温暖的补丁。她想起林姨粗糙的手掌,想起她偷偷塞给自己的糖,眼眶忽然有些发烫。
“张聿铖是个好孩子。”宋文忽然说,目光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张家的底子我查过,踏实,不像韩家……”他顿了顿,“爸不求你原谅,只盼你往后能踏实过日子。”
宋清影合上书,牛皮封面的触感磨得指尖发痒。“我们会的。”她站起身,将本子放进包里,“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宋文跟着站起来,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轻,像怕碰碎的瓷。“那个银簪……”他指的是下午给她的那支,“是你妈亲手打的,她说等你嫁人时,给你盘头发用。”
宋清影的指尖一颤,银簪在包里硌着掌心,凉得像块冰。“谢谢爸。”
走出别墅时,雪已经停了。张聿铖倚在车边抽烟,火星在黑暗里明明灭灭。见她出来,掐了烟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灰:“冷吗?”
“不冷。”宋清影钻进副驾,暖气扑面而来,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车子驶离宋家时,她回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灯还亮着,宋文的身影映在窗帘上,像座沉默的山。
“聊了什么?”张聿铖转动方向盘,语气随意。
“没什么。”宋清影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他问我们是不是认真的。”
张聿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你怎么说?”
“我说,是。”她侧头看他,雪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钻,“我说我们会订婚,会好好过日子。”
张聿铖的手忽然覆上她的,掌心干燥而温暖。“不是演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是认真的。”
宋清影的心跳漏了一拍,耳尖发烫,刚要说话,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韩峥”两个字,像块淬了冰的烙铁。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时声音平静无波:“喂。”
“宋清影,你真行啊。”韩峥的声音带着酒气,像被砂纸磨过的铁,“让宋文给我爸打电话,说你要订婚了?你们宋家就是这么耍人的?”
“韩峥,”宋清影的声音冷得像雪,“联姻的事本就不是我答应的,你该问宋文,或者问你自己,为什么非要逼一个不愿意的人。”
“我逼你?”他笑了声,尾音里裹着疯狂,“我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