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聿铖的耳尖微微发红,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谢谢您照顾清影。”里面是枚胸针,形状是朵海棠花,和宋清影小时候爬的那棵一模一样。
林姨笑得合不拢嘴,把胸针别在衣襟上:“你们要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离开花店时,雪又开始下了。张聿铖牵着宋清影的手,走在覆雪的石板路上,脚印深浅交错,像串写不完的诗。
“《独孤》的武指我帮你联系好了,明天开始训练。”他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她的掌心,“订婚宴定在下个月十六,日子我查过了,宜嫁娶。”
宋清影笑着点头,忽然想起叶韵斩断红绳时的眼神。原来所谓断情,不是真的割舍,是把浮在表面的执念斩断,让藏在底下的真心露出来,像雪地里的梅,冷冽过后,总能开出最艳的花。
车驶过跨江大桥时,远处的楼宇亮着万家灯火。宋清影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忽然明白,有些温暖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奔赴,是有人记得你爱吃的甜,懂你未说出口的难,把所有的关心都藏在银耳羹的温度里,藏在发簪的纹路里,藏在一句“我等你”里。
雪落在车窗上,很快融成水痕,像谁悄悄画了个笑脸。宋清影侧头看张聿铖,他的睫毛上沾着雪粒,像落了星子。
这个冬天,好像真的不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