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气很足,宋清影望着窗外倒退的雪巷,忽然想起林姨的布包。那枚铜制海棠簪正躺在包里,张聿铖让人翻新过,花瓣上的纹路更清晰了,像刚从枝头摘下来的。
「今晚去云栖阁?」张聿铖转动方向盘时,余光瞥见她摩挲发簪的动作,「梅花开得正好。」
宋清影点头时,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是宋奕好发来的视频,背景是宋家客厅,宋文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落在地毯上,像未融的雪。「姐,爸说……」宋奕好的声音带着哭腔,「韩家撤资后,公司账户被冻结了。」
视频里忽然传来闫卉茹的尖叫:「都是你这个孽种!要不是你勾搭上张聿铖,韩家怎么会撤资!」
宋清影掐断视频时,指节泛白。张聿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颤抖的指尖慢慢平稳:「别慌。」他的声音很沉,像压在雪下的梅枝,「我让秦默准备了股权转让协议,宋家的核心资产,我们接过来。」
宋清影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明白顾婳说的「交易」是什么意思。有人用利益做筹码,有人用真心当赌注。
云栖阁的梅花开得正盛,枝头的雪被风一吹,簌簌落在回廊上。张聿铖拿出个锦盒,里面是支银制海棠簪,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像落了星子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