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线装书,说要找沈知意的魂。」
两人并肩往里走时,宋清影闻到顾婳身上的香水味换了,是冷冽的松针香,和张聿铖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闻时的事,」她斟酌着开口,「解决了?」
顾婳推开雕花木窗,雪光涌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老宅保住了,代价是把韩家的股份转给了他。」她忽然转头,眼底的笑带着点自嘲,「你看,我们都在做交易。」
宋清影望着窗外飘落的雪,忽然想起张聿铖昨晚说的:「交易是等价交换,而在意是心甘情愿。」
试镜室里的线装书堆得很高,李旭正戴着白手套翻《东京梦华录》。「来了?」他朝宋清影招手,「沈知意烧古籍馆那场戏,你怎么理解?」
宋清影走到书架前,指尖抚过泛黄的书脊:「她不是在烧书,是在守火。」她顿了顿,「就像雪天里点在梅树下的灯,明知会灭,也要亮着。」
李旭的眼睛亮了:「试给我看看。」
当宋清影抱着古籍冲进雪夜时,长衫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积雪,发出簌簌的响。她回头望了一眼火光中的古籍馆,眼神里有不舍,却没有回头——那是张聿铖教她的细节,「真正的守护,是转身时的决绝。」
「卡!」李旭拍着桌子笑,「就是这个眼神!既有焚书的痛,又有护道的勇。」
顾婳走过来时,鬓角沾着片雪花。「恭喜。」她递过保温杯,「姜茶,张总让人送来的。」
宋清影接过杯子时,指腹触到杯壁上的刻痕——是个小小的「影」字。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在厨房洗杯子,指尖在杯壁上反复摩挲,原来那时就刻好了。
走出古籍馆时,雪下得更大了。张聿铖的车停在巷口,他正站在车边打电话,侧脸在雪光里显得格外冷硬。「韩家的资金必须撤,」他的声音透过风雪传过来,「告诉宋文,这是最后通牒。」
宋清影的脚步顿了顿。她知道张聿铖在帮宋家施压,却没想到他做得这么绝。
挂了电话,张聿铖朝她走来,肩头的雪又厚了些。「试镜顺利?」他替她掸去发梢的雪,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
「嗯。」宋清影捧着温热的姜茶,忽然问,「为什么要帮宋家?」
张聿铖打开车门的手顿了顿,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不是帮宋家,是帮你。」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玉镯上,缠枝莲纹在雪光里泛着柔光,「林姨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