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下她的毛毯,声音压得很低,“我躲在树后,想等他走了给你递块蛋糕,结果被教导主任抓去训话。”
宋清影忽然想起那天的情景。韩峥红着脸说“我喜欢你”时,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篮球架下有抹熟悉的身影,只是当时满心慌乱,没敢细想。
“后来蛋糕呢?”她仰头望进他眼底,那里映着云海里的碎光,像落满了星星。
“被我吃了。”张聿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巧克力味的,你不爱吃的杏仁碎我都挑出来了。”
抵达苏黎世那天,雪下得很大。酒店房间的落地窗正对着阿尔卑斯山,皑皑雪峰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幅泼墨山水画。张聿铖刚把行李放好,就接到秦默的视频电话。
“老板,顾小姐的酒庄在波尔多拿下块新地,让我问您要不要参股。”秦默举着手机转了圈,背景里是宇寰新办公室的落地窗,“还有,丁导说《独孤》要拍第二部,让清影姐务必留档期。”
宋清影凑到屏幕前时,正见覃艺抢过手机:“清清!我在马尔代夫钓了条金枪鱼,等你回来给你做刺身!”她身后忽然探出头个陌生男人,笑着朝镜头挥手,“这是我男朋友,潜水教练。”
挂了电话,张聿铖从酒柜里拿出瓶红酒,木塞弹出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顾婳说这酒配雪山夜景最好。”
酒杯轻碰时,宋清影忽然想起庆功宴上张乔晞说的话:“好的故事该像老火汤,熬得越久越有滋味。”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忽然明白,所谓圆满从不是一蹴而就的童话,而是跌跌撞撞走过万水千山,发现身边人始终牵着你的手。
去滑雪场那天,宋清影在冷杉树下发现个熟悉的身影。宁絮然穿着身火红的滑雪服,正笨拙地练习刹车,身后跟着个穿教练服的金发男人,耐心地替她调整雪板。
“好巧。”宁絮然摘下护目镜时,眼角的疤痕还隐约可见,那是韩氏破产那天她和记者推搡时被相机砸到的,“我来散心,顺便……谢谢你。”
宋清影愣了愣。
“韩峥把股份转给我时说,‘宁絮然,你该为自己活次’。”宁絮然望着远处的缆车,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以前总觉得抢来的才是好的,现在才懂,不属于自己的,握得越紧越像扎手的冰。”
张聿铖走过来时,正好听见后半句。他自然地揽住宋清影的肩,递给宁絮然杯热可可:“祝好运。”
挂同心锁时,宋清影发现冷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