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影的眼眶忽然发热。她想起小时候爬那棵海棠树,总爱在第三根枝桠上刻正字,林姨站在树下喊“丫头慢点”,声音裹着花香漫过来。那时她不懂,为什么有人愿意守着棵不会说话的树,等一个未必会回头的人。
“宁絮然的微博删了所有针对你的内容。”张聿铖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父亲的公司破产清算,据说她去了国外。”
宋清影望着后视镜里渐远的云栖阁,梅枝在雪地里晃出疏朗的影。“都过去了。”她转头时,撞进张聿铖含笑的眼眸,那里映着她的影子,像浸在温水里的玉,“李导说《天玺传》的后期剪完了,下个月办首映礼。”
“我让秦默把日期定在了十五,那天是你生日。”张聿铖从储物格里拿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枚和田玉镯躺在暗绒里,缠枝莲纹比之前那只更繁复,收尾处藏着个极小的“铖”字,“新做的,比之前那个更合手。”
玉镯贴上手腕时,微凉的触感顺着血脉漫上来。宋清影忽然想起在赛车城,他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教她换挡的温度,原来有些羁绊,从一开始就藏在指尖的触碰里,像缠枝莲纹,绕了一圈又一圈。
车停在华景苑楼下时,雪已经停了。张聿铖替她解开安全带,指尖擦过她的下颌,像碰易碎的瓷:“上去吧,我明早来接你去看样片。”
宋清影推开车门时,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对了。”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个铜制小玩意,是枚海棠花形状的钥匙扣,“林姨说这个挂在包上,像带着棵会开花的树。”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脚步声中亮起,暖黄的光落在钥匙扣上,铜花瓣反射出细碎的光。宋清影摸出钥匙开门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个保温桶,是张聿铖惯用的那只,里面飘出冰糖雪梨的甜香。
窗台上的月光石吊坠在夜色里泛着蓝晕,像把揉碎的星光。宋清影捧着保温桶坐在沙发上,忽然觉得那些被算计的委屈、被抛弃的伤痛,都在这甜香里慢慢化了。原来真的有人,能把破碎的时光一片片捡起来,拼出个温暖的模样。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张乔晞发来的消息,附带张照片——古寺的梅树下,庄笙正弯腰捡那支掉落的青铜簪,玄色衣袍扫过积雪的样子,像极了萧珩在剧本里写的那句“有些错过,是为了让你遇见对的人”。
宋清影望着照片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敲:“告诉庄老师,萧珩的剑穗我收起来了,等《独孤》播出,给他寄支新的。”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