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繁花,从不是开给别人看的艳,而是开在心里的暖,是知道无论走多远,总有人记得你爱吃的糖糕,懂你没说出口的叹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把你的江湖路,走成他的寻常日。
隔壁的评弹还在唱,这次是“长亭送别”,“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琵琶弹得又缓又沉,像谁在低声道别,又像在轻声挽留。宋清影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月,有雨,有花香,有身边的人,把所有的漂泊都酿成了安稳,把所有的等待都熬成了甜。
天快亮时,宋清影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海棠树下,林姨正用竹竿打海棠,红果子落了满地,像铺了层胭脂。张聿铖站在不远处,手里举着油纸伞,伞下搁着盒糖糕,蒸汽把他的脸熏得模糊,却笑得温柔。她跑过去时,脚下的海棠叶发出“沙沙”的响,像谁在说“慢点跑,别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