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作对的!
打小就处处跟自己过不去,对自己这个父亲毫无尊敬,甚至还敢跟自己打架!
当初若不是他在陛下面前进言,说什么“燕王善战,当镇海外以慑蛮夷”,自己怎会被改封倭国,从北平那幽燕重镇被赶到这蛮荒海岛,形同流放?
好不容易在姚广孝的劝谏下缓过神来,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在这倭国好好经营,收服土人、整编武士,说不定真能建立起一个不逊于大明的海外王国,将来也好有底气跟朝中叫板。
结果呢?朱高炽这个天杀的逆子,转头就把朱棡这尊煞神也弄到倭国来,分走一半疆土不说,处处跟自己针锋相对,这不是明摆着要制衡他朱棣,怕他真在海外成了气候吗?
真是个该死的逆子!
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自己在前面流血流汗,他倒好,在后方坐享其成,还不忘给自己埋雷设绊子。
若不是隔着千山万水,朱棣真想提刀去上海,把这逆子拎过来问问,到底安的什么心!
“殿下说得是。”姚广孝叹了口气,“晋王多智且狠,当年在山西就以铁腕治政闻名,各方势力都怕他三分。”
“他来倭国,明着是共守,实则就是来制衡殿下的。您看他这半个月的动作:清查咱们在西国的田庄,换掉咱们任命的倭人奉行,甚至连商路上的税卡都换成了他的人——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朱棣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巡逻的晋军士兵,那些人穿着与燕军同款的甲胄,却举着不同的旗帜,每一次踏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朱棡当年在朝里就跟我不对付,如今在倭国更是寸步不让。前日我派去山阳道收粮的人,直接被他扣了,说咱们‘私占王土、贪墨粮草’,这分明是找茬!”
“更要命的是秦王。”姚广孝补充道,“朱樉在朝鲜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