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娇娘气急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赵老夫人瞪了一眼陶娇娘,转而笑道:“没什么事儿,御史台若是公务繁忙,便快些回去吧,莫要耽搁了政务。”
苏怀昳又行了礼,正欲退下,便听见一声细微的哭啼,若非细听,根本听不见。
苏靥垂眸落泪,略显苍白的小脸儿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如经不住秋风的蓓蕾,随风摇晃,柔嫩易折。
秦氏拍了拍她的手,“此事委屈你了。”
苏怀昳微皱眉,“祖母,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老夫人愣了下,随即笑道:“小打小闹罢了,能有什么事儿,你若是忙便快去吧。”
跪坐在后面服侍的春晓登时便跳了起来,“容奴说一句不该说的话,难不成在老夫人眼里,三夫人肚子里的是金镶玉,我们娘子便是草地里的泥疙瘩不成?”
话音一落,苏靥带着哭腔的训斥紧随而来,“春晓,你怎能如此对祖母说话,祖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祖母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公道”
二字,她几乎是颤抖着说完的。
苏怀昳站在堂中,面色也渐渐严肃起来,“府中,到底生了何事?”
春眠攥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主动上前将今日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苏怀昳那张向来温润如玉的脸上渐渐蒙上阴霾,他并未落座,而是直勾勾看向上,“祖母,打算如何处置三叔母?”
被自己疼爱的嫡长孙当众质问,赵老夫人有些挂不住脸。
苏靥起身,踉跄着走到苏怀昳身边,揪着他的袖子,“多谢兄长挂怀,祖母怜我这次受了委屈,已经训斥过三叔母了。”
春眠又将赵老夫人下的处罚说了一遍。
苏怀昳看向上,“这可是祖母的意思?”
赵老夫人抿着唇角点了下头。
陶娇娘见状,捂着自己的小腹便开始擦眼泪,“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怜了腹中的胎儿……”
苏家这一辈的郎君从共就这几位,已经许久未添丁进口了,兰桂稀疏,若是放在别的大户人家,说句不好听的,长辈得天天催促担心日后门庭冷落。
赵老夫人对陶娇娘肚中的这一胎可谓是寄予厚望。
三房曹先生已被赶,府中的医先生便只剩下了同老夫人一条心的苏先生,陶娇娘不敢撒谎。
赵老夫人笑着开解:“你三叔母怀了身孕,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不如——”
“唉……”
一